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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来不是为了跟随别人麻木的脚印走完一生。我的存在是为了惊扰、撼动、缓和那些不可战胜的人,那些活着而双眼被蒙蔽的人,目的是为了让他们能被最富有激情,最好的东西唤醒并带走。 ——Isabelle Adjani

Stella的十二回——献给女神66岁生日贺文

《怪房客》不能称之为影评的影评



一个外来的男人入住到一间不久前房客跳楼的公寓,公寓里其他古板沉闷的住客都在有意无意间挑剔他、排挤他,怀疑、恐惧、压迫之下,他在被害妄想之下渐渐地变成了上一任的房客。《怪房客》的故事充满着导演兼男主波兰斯基个人的痕迹,那些作为犹太人被排挤的过往,那些过往带来的被害妄想与怀疑,那些异化的经历,都深深刻在波兰斯基的骨髓里。虽然惊悚的味道与他《罗斯玛丽的婴儿》如出一辙,但那蜿蜒而上宛如魔鬼的血盆大口的楼梯、那异装癖的男人、那窥视着公寓的窗口……种种细节都有像希区柯克致敬的意味。
以上都是理性的分析,但若是屈从于感性,我必须承认那些理性的分析我丝毫不在意,我在意的只是那位偶尔出现、却照亮了整部阴暗沉郁的电影的女人——Stella,伊莎贝尔·阿佳妮饰演的Stella。

第一回
Stella的第一次出场是在医院里,毛茸茸的大衣、凌乱的头发、还戴着一副硕大的粗框眼镜。她在全身缠满绷带的友人西蒙周的床前哭得伤心至极,她轻咬着手指,连五官都仿佛扭曲在了一起。但毛茸茸的大衣遮不住她玲珑的身材,凌乱的头发掩不住她绝美的面容,硕大的粗框眼镜遮不住她一年前就看穿了镜头的双眸。
有些东西终究掩盖不住,如才华,如美貌,何况她两者皆有?

第二回
“你要喝点什么?啤酒还是咖啡?”男主略显笨拙地在餐厅问道。
“我不想喝咖啡。”Stella一边醒着鼻涕一边摇头。
这要放在别的女人身上,也许会将身上所有美感都破坏殆尽,但在她身上,反而显出一种脆弱的美丽,让人忍不住想去保护她。
男主便是这么想,于是他下了一番工夫苦劝她喝点“振作精神的东西”。
Stella脸上滑下的泪痕带着眼影的残妆,泪珠到了脸颊边却又晶莹剔透,她拈起一支烟轻声道:“一小杯博若莱。”
于是,男主放弃了原本的咖啡,随之要了杯马提尼。
Stella晕开了绿色的眼妆,眼神凝视着远方,而波兰斯基看着她瞬间失了方寸。
别懊恼,你只是重演着银幕前的观众罢了,在她的美丽之下迷失了自己,你永远不会是唯一的一个。

第三回
二人走在工地旁的路上,面对前来乞讨的所谓艺术家,她满眼讥诮:“我不喜欢这些人,你应该什么都不给。”
是演技,也是她真实的想法,戏外的她作为一个演员,是个真正的艺术家,却从不屈从于他人,从不乞求观众的理解。

第四回
电影院的银幕上播放着李小龙的功夫电影,银幕前的男女主身体渐渐靠近,终于燃起了按捺不住的情欲,一个激烈的吻之后,身后的路人用指责的目光看着二人,仿佛在无声地抱怨他们干扰了他的观影。
当电影结束,路人的目光在Stella脸上停驻,一秒两秒,然后转向男主,眼神仿佛在疑惑:“你何德何能?”

第五回
昏暗的教堂里,光线仿佛只从高高的彩窗漏下些许,叫人压抑地透不过气来。
Stella戴着黑白格子头巾缩在角落里,硕大的粗框眼镜衬得她的脸更为小巧,侧后方的镜头只照到她小半张脸,却丝毫不减她的精致。她微微侧颜,眼神瞟过男主,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轻易地摄住人的心神,让他忍不住继续靠近。

第六回
嘈杂的酒吧,纷乱的背景,叫人目不暇接,但无论如何,只要场景里出现了她,其他一切的干扰仿佛不再存在,目光再也不会在从她身上移开。
她与友人们闲谈着,手指状似无意识地在酒瓶口画着圈,长长的睫毛扇了扇,浓浓的眼妆和那硕大的粗框眼镜都没能挡住她深蓝色的眼眸。那蓝,蓝得似荷马史诗中酒蓝色的大海,又似水中的勿忘我花。

第七回
她在朋友家随着舒缓的音乐起舞,见到男主行近,牵过男主的手,挨在男主怀里继续扭动身躯,口中轻问道:“可以去你那吗?”
男主下意识地答应,旋即想起公寓邻居们的冷漠梳理古板限制,寻了一大堆借口表示自家不方便。
这下只怕再迟钝的观众都该知道软弱的男主已经渐渐被不近人情的邻居们磋磨成想要的模样。

第八回
所幸男主只是害怕邻居们的非议不敢将女人待会公寓,他还晓得问一句:“不如到你家?”
喝得微醺的Stella摇摇晃晃地将男主引进家门,自行进屋去换衣服,镜头前最显眼处只余下墙上的一副画。画中只有一个赤#luo女人的背影,恍惚间会觉得海边那曼妙的身姿便是名画《维纳斯的诞生》另一个视角,又或者这只是7年后《杀人的夏天》的一场预演。
当Stella回到镜头前,她已经卸下了硕大的眼镜与浓重的妆容,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她本不需要过多的妆饰,那些妆饰在她身上更像是阻止明珠放光的微尘。
她只着一件白色的浴袍,衬得她此刻白净的脸更似下凡的仙子,可领口却深深的敞开,一动一静间又勾起人恶魔般的欲望。
她松松地拎着咖啡杯,撩起额边的散发,露出如山丘般起伏的鼻梁,迷离的眼神中带着三分妩媚。
如此尤物趴在男主的身上,男主竟然还能絮絮叨叨着身体与肢体之间的关系,男主不是已经疯了就是离疯癫不远了。
当一切平息,她沉沉睡去后,全然不设防地仰躺在床上,美丽、纯真、又有几分脆弱。镜头舍不得移开,换了好几个角度,始终将她牢牢锁在中心。

第九回
男主经过混乱又备受折磨的一段时光,按响了Stella家的门铃,他想找个地方躲开那间让人压抑万分的公寓。
Stella半梦半醒间打开了家门,依然是那件白色的浴袍,可这次浴袍全然松开,露出底下同色系的睡衣。她仰起脸,一手支着宿醉的下颌,一手向男主伸出。
手指莹白如玉、纤长如葱,似安慰又似邀请,轻易地勾出了男主所有的心里话。

第十回
男主醒来,赤条条地躺在被单之下。
Stella已戴上了那副硕大的眼镜,格子长外套将身躯裹得严严实实。
“我要去上班了,我快迟到了。”她焦急中泛着淡淡的歉意。然后轻声安慰着男主,语气温柔似水,宛如一个贤妻将失魂落魄的丈夫的一切细细安排好。

第十一回
严格来说,这一场戏,Stella并没有真正出场,她只是在男主翻阅的相簿中以小时候的照片出现。
齐耳的短发,略带倔强的眼神,稚气的脸上没有笑容,好不畏惧地看着镜头。我不禁猜想道,这也许真是阿佳妮小时候的照片。如果不是又从何处找来一个如此神似的小女孩。
只可惜这些照片最后都被陷入怀疑的男主疯狂地撕碎。

第十二回
Stella最后一次出场还是在医院。
穿着第一次出场时的衣服,说着第一次出场时同样的台词,连脸上的神情都一模一样,只有迥异的拍摄角度告诉我们,躺在床上缠满绷带的人不再是第一次时的西蒙周,而是男主。
轮回也好,异化也罢,排挤也好,迫害也罢,深思之下其实并无一个标准答案,只有那种惊悚难受的氛围萦绕不去。

谨以此文,祝女神生日快乐!

每日一句阿佳妮:“我喜欢自己刻苦勇敢,那怕什么都不做也行。我要快快乐乐地生活,这就是很好的工作。不管怎样,我会很幸福,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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