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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The Shining 闪灵

来过很多次斯德哥尔摩，却还是第一次来到瑞典银行竞技场，这个商业化的冠名让我微微皱眉，不过回看德甲球场的名字，在感觉潮流大势的同时，越发对拜耳集团和勒沃库森球迷感恩。


如果说夺冠是我一直以来的追求，那么获得球场冠名，是我连想都不敢想的梦想，虚幻得夸张，却又近乎离谱得实现了。
也难怪Virginia从勒沃库森返回曼彻斯特的飞机上低声问我，是不是在考虑换工作了。
关于这方面的问题从来不曾短少，正如此刻，欧冠决赛前的新闻发布会——
“这已经是您连续第二个赛季在曼联执教，也是第二次带领曼联进入欧冠决赛，你对这样的成绩是欣喜更多还是厌倦更多呢？”
这个记者倒是对人的心理状态有很深的了解，长期的胜利之后很多人都会心生厌倦，可是，我，从来不是“很多人”。
“我想你应该注意到，这是我连续第四次进入欧冠决赛，如果我对此厌倦，就不会继续这项工作。”我微笑着回答，“至于这个成绩，如果还不欣喜，那人应该是思觉失调了吧？”
现场冷了两秒，又有记者站起来问道：“最近曼联董事会有很多大动作，都需要宽裕的财政进行支撑，这是董事会擅自决定，还是您一手推动的呢？”



这个问题太阴险了一点，分明是在挑拨我和董事会还有CEO的关系，我第一时间的回应还是微笑——这是麻痹对方的最好武器，等笑到对方觉得自己的问题可笑之极，我才缓缓开口：“我认为扩建球场展现了曼联作为一家豪门应有的雄心，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死敌曼城可以建起这么漂亮的训练基地，我们也不能落后于人。”


“至于财政问题，我觉得豪门，根本不需要担心，看看我们今年的赞助和盈利额吧。”我带着三分嘲弄轻哂道。

“这是您第400场比赛，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我伸了个懒腰，抓过麦克风：“我，只对胜利有兴趣，至于其他没有意义的数字，终归没有意义。”


400场，不过是个数字，一个会不断上涨的数字，我自己可以不在乎，但是其他人不这么想，比如看台上的球迷，他们拉起了横幅；贵宾室里那几个熟悉的身影，她们踏足球场简直就是法国之光降临；比如更衣室里的球员们，竟然还没让我开口鼓舞士气就开始纷纷表决心。
“头儿，这是你第400场比赛，我们今晚一定努力会拿下比赛，拿下奖杯的！”鲁尼率先开口。
“这种里程碑比赛，一定要大胜才能庆祝啊！”斯内德笑着向小豌豆挤眼，显然是向最佳射手施加压力。



但对小豌豆而言，压力无疑是动力，他点头的同时笑着向斯内德反将一军：“皇马可是你的旧主，来个反戈一击呗。”
“好啊！”斯内德也应了下来。


更衣室的气氛热火朝天，我想不用再鼓舞士气，反而要让他们冷静一点了。
我清了清嗓子，更衣室瞬间静了下来，大家都全神贯注地看着我。“相比于那些虚无缥缈而且会不断上涨的数字，我更在乎你们将精力真正放在比赛本身。皇马是个很强的对手，他们的反击非常犀利，定位球进攻总是能在关键比赛发威，这些我之前也和你们说过……”停顿两秒，眼神变得越发凌厉，“所以，你们要控制，尽量控制球权，让他们所有的反击都打不起来，消磨他们的意志。”
“最重要的是，”我加重了语气，“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才刚刚开场，欧冠的主题曲仿佛还萦绕耳际，斯内德就已经在18码处一脚怒射，这样就1:0了，快得惊人，而斯内德的庆祝，是指了指我，指了指小豌豆，仿佛在说：“下面就看最佳射手的了。”
小豌豆的回答？他先是冲上去拥抱斯内德，接着是在第二十分钟一个漂亮的头槌攻门，这可是当年小豌豆初到曼联的拿手好戏“各种非常规攻门”，进球后的庆祝方式小豌豆伸手指了指我又指了指斯内德，边指边连连点头，像是在说：“看看看，我就进球送给主帅了。”


“看来他们的状态很好，头儿就不用担心了。”文托拉低声道，忽然又问，“您的家人也来看比赛了吗？”
我点点头，然后狐疑地回看文托拉，口上极其顺溜地道：“我母亲不见外人。”
文托拉嘿嘿笑道：“头儿，你这话说了很多次了。”
我挑了挑眉：“这话我说了一辈子了。”
文托拉指了指贵宾席对面看台上的一条横幅，我抬头看去，上面赫然写着：“一切白的东西和你相比，都成了黑墨水而自惭形秽；一切无知的鸟兽因为不能说出你的名字而绝望万分。”
我倒抽一口凉气，这可是最近报纸上频繁出现夸奖母亲表演的一段话，想想比赛前夜Virginia讳莫如深的几句话，看来这横幅必然是现在贵宾室里那几位的杰作。我揉了揉眉心，无奈地笑道：“虽然有点不可思议，但这应该是写给我的……”
在这闲聊般的时间里，场上经历了皇马利用菲尔琼斯的失误扳回一球，以及贝尔的扩大比分。
可看场上球员的势头，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
第81分钟，斯内德斜线长传，小豌豆从后方插上，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近距离破门。进球后，小豌豆比着四个手指，向我冲了过来。




他身后是其他球员，全都比着四个手指，口中齐声喊道：“头儿400场快乐！”
我从教练席上跳了起来，口中喊道：“欧洲冠军快乐！”

维迪奇退役


六大联赛收官

终于在今年完成了整个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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